中秋篇

 

1999年9月8日:網頁正式開放,也正值生日,該慶祝,以為朋友們都忙,沒空,所以只與他晚飯,在尖沙咀吃韓國菜,晚飯後,沒其他節目,取了車,便送我回家,車上,他問我要甚麼,我也在心裡問自己,想要甚麼!整段車程想來想去,選擇很多,但其實我只想要儤........不要寂寞!
1999年9月10日:背很痛,尤其右腰,很想快點完成手頭上的工作,不用一天坐十多小時,但一切進展緩慢,唯有忍耐!
1999年9月11日:小貓sisy把我最愛的一雙高跟鞋拿來磨爪,鞋面都給抓得凹凸不平,花斑斑的,像牠身上的紋,不忍心罰牠,只罵了牠兩句,轉過頭來還給牠大碟的魚,牠倒不客氣,吃得津津有味,小狗Deany看了也沒我好氣,躺在沙發上倒頭就睡著了。
1999年9月12日:一早起來,做了很多家務,一邊等他在大學上完課來接我外出,直至下午六時,他才出現,人已很倦,我也是,沒有地方好去,又是晚飯一頓,快鴞~了,除了剛開始時的一小段他製造的浪漫日子,我們的約會都是晚飯、逛超市、商場,鴞~才看過一齣電影,是因為他忙,於是我惟有繼續寂寞.....是我太多要求?太不識想?太不懂付出和犧性?但,女人是天生要犧牲嗎?他過去的女人已為他犧牲不少,我也要步她們的後塵嗎?即使要犧牲,女人不是也該得到愛惜和呵護的嗎?正如他常說,這世上沒有公平。是的,引伸下來,男女是永不會平等。在新聞組裡,曾讀過這樣的一段:男人需要空間,女人只想親近;男人害怕付出,女人熱衷犧牲。
1999年9月14日:今晚和D通電話時告訴他,我想他為我拍一輯新相,談著說著,想到自己的身裁好像還未是狀態,便對他說還是等我多減十磅八磅才再算罷。但他說,妳的身裁已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幾多女人想有妳的身裁。他已不是第一次這樣勸我,其實我也明白,自己又不是天生的女人,更不是super model,不可能真有那玲瓏浮凸的身段,自己又不想裝假,惟有痛下苦功又節食又運動,但有那個女人不想有super model 般的身段。
1999年9月18日:下午出去市區逛了一會,不過那一回可真走得耐,鴙茪p小電腦商場逛了近兩小時,買了些不等用的,也為公事看了幾台打印機的print out,然後到附近的餐廳坐下來,回回氣,等他來陪我買打印機。在餐廳坐了大半小時,他才拖著蹣跚步伐到步,「開了整個下午的會」他說。我把手肘遞向他鼻子,「是香水,我愛這清香氣味,是試用品,髮鬢也有」我說,他一邊打開手提包一邊喜孜孜地說「這麼巧!」然後遞給我一小盒「Happy Birthday!對不,因為忙,遲了。」是Dior的Lily,限量版.........口裡怪他花錢,但從心裡甜出來,笑不攏嘴,是心有靈樨。整晚,心裡甜絲絲........買了打印機也不理了,「女人真易哄,一支香水」大概他心裡是這樣想,管他!心裡繼續甜,漏出來了........
1999年9月20日:今早的報章頭版看了叫我作嘔,大大幀的跳樓爆頭相,虧那拍照的有力按下快門,排版的有膽在血肉模糊處打格,編輯的有種決定刊出;香港的報刊編採已呈不舉狀態,唯有求救於他們的心理「偉哥」鼒s聞裡的苦主們以致受害者,把鮮血灑在報頭上方休,這種手段他們叫作「新聞自由」........
1999年9月21日:近幾個月的飲食習慣跟以前完全不同,很簡單實際,且都以菜蔬為主食,早餐是菜沙拉或者菜三明治,間中加一片肉或一點魚柳,放棄午餐,下午茶是幾片麥餅和無糖咖啡,晚餐是雜菜沙拉或雜菜湯A又或是雜菜飯,少鹽、少油,蛋是少不了,兩天一只,要是放肆起來,才加一片薄芝士或一片去皮薄切雞柳,小吃是小片高纖麥包或四片克力架餅乾,一切都健康得很,日常飲品是綠茶,特別喜歡茉莉香片,有空餘時間會泡一杯紅棗茶,補血、益氣、生津、養顏、補肝虛,多飲皮膚也紅潤有光澤,剛照完鏡,美美!
1999年9月22日:今天才安裝新買回來的打印機,原本想安裝在D為我組裝的那台電腦上,因為那台有USB埠,但視窗98竟認不到USB打印裝置,唯有轉用平行埠裝回舊電腦上,幸好還算順利,試印效果出奇的好,比用了幾年的E牌更接近相片級數,勢估不到廉價的L牌有如此出色質素。
1999年9月23日:明天是中秋,原本以為D會陪我晚飯,誰知他要回家與家人過節,是的,團圓飯嘛!可沒我的份兒!天知道幾時輪到我。
1999年9月24日:中秋正日,懷念著月餅,為了身裁,愛上多年的月餅終要放棄。其實已一年比一年吃得少,由十年前中秋前後每天兩個,到最近幾年兩三天才吃一個,但因為那卡路里和膽固醇遊戲實在太好玩,所以,今年的中秋願望不是人月團圓,而是我的腰肢不要那麼圓!
1999年9月25日:D今天一早到來,我還未睡醒,但因為前兩天答應GG朋友Irene在這兩天她和丈夫外遊期間,代為看顧她的大狗,便勉強起床,帶我的小狗和Irene的大狗出去,當然,也要D陪我出去。下午,D就替我修理電腦,把那新電腦的硬碟格式化,和重新安裝作業系統;之後,又順道安裝打印機到新電腦上,但不知是否打印機的Driver有Bug,花了兩個小時也未能順利安裝;不知怎的,他未燥時我卻先燥起來,很不耐煩,於是又開始鬧情緒,過了不多久,他走到我身旁擁著我,給我安慰幾句,那刻,他實在太體貼了,我的心就軟下來,但口裡還是要埋怨幾句,讓自己好過點,也好下台,他見我沒事了,就回到位子繼續工作,終於,打印機還是只能用平行埠連接電腦,而我也知道,我的心亦都只能接到他的心,因為沒有別的男人能有他如此大的氣量,容忍我間中無理取鬧,D,我愛您!

今天也是特別的一天:就在一年前的這個晚上,因為一些公事,與D共晉晚膳,這原沒有甚麼特別,只是那個晚上他的表現卻很特別。當晚,飯後大家都覺得整晚的談話意猶未盡,於是散步到附近的海濱公園繼續,好一個晚上,由黃昏六時至晚上十一時,無所不談,傾心吐意,從設計工作到美術以至音樂、生活、我的經歷、他的半生,盡在那五小時內一一互道;期間,有賣花女孩走到他面前,道:「給女士送枝花吧。」D就從口袋裡掏錢買下了一枝白玫瑰送給我,這是他送給我的第一枝花。之後,他就送我回家,在車廂裡,我們還是滔滔不絕的談著,直至我回到家門前,對他的好感,就在那時默默地醞釀起來。今晚,我的腦海滿是當晚的景象........

1999年9月27日:98年的今天,因一些事情,被過度刺激而臥病在床,大半天不能爬起身來,當日,沒有任何人可以援手,求無可求,下午致電給D求助,他一口答應下班後即趕來我家。近黃昏時,門鈴響起,幾乎要爬下樓梯給他開門;上到我家,他便扶我回床上,然後就倒茶遞水、買藥買粥(之前足有36小時沒有進食),陪了我一整晚,當然,還捉著我的手趁機示愛;最後,還扶我到公園散步,吸點新鮮空氣。一年了,只要是陪著我的時候,他還是如當日般殷勤,絲毫沒變,尤其當我不適病倒之時。回心細想,自己身邊幾多天生女性朋友們的男伴、丈夫,都少有像D那樣一年還不變,何況是我這般刁蠻任性,更何況自己不是天生女人,除了只能埋怨他太忙太少時候陪我,有幸能得此伴侶,還有何求!
1999年9月28日:一時間,要設立和管理三個網站,真要命!但也沒法子,除了自己個人的,其餘兩個是工作需要,維持生活的,辛苦也得撐下去。
1999年9月29日:男人需要女人,在他們堅硬時;女人需要男人,當她們軟弱時。
1999年10月1日:快要辦妥前段婚姻的離婚手續了,好些舊事都逐漸遠離自己,新生活也逐步開展,惟有是生活困境依然,相信這擔子還要持續好幾年,直至手術後才有轉機。
1999年10月2日:今天好意外,D下午突然出現,與他外出吃過下午茶點後,就到附近公園拍照,拍的我好美啊!也好有女人味!回到家裡,急不及待就下載到電腦裡,D就在一邊埋首為我修理用了十年的老殘洗衣機,看著在顯示屏逐一出現的照片,好滿意,真的好滿意,既滿意數碼相機拍出來的照片的質素,也滿意D的攝影技術,唔........比我的還差一點點,不過,最最最滿意還是自己的外表,花去了的心機、時間、功夫,都沒有白廢,這三年來,在Transition方面所付的代價,不算多但也不少,尤其過去一年。能有今天成績,D的鼓勵和接受,就使我不敢鬆懈;所以,今晚就為他煮一頓焦了的飯報答他,沒法子啦,擺 post 都扭歪了腰,又要兼顧欣賞美照,有他吃的都算他走運了!: P
1999年10月3日:生活的豐足或貧缺,似乎不在於我得到多少,而在於我要求多少。

今天倦得很,是昨天太盡興之故罷,不過,與國慶無關;臺灣的同胞還活在地震後的歷劫中,百廢待舉,是國殤,真不明白為何還要大肆慶祝建國,除非,那些人都視臺灣為「別國」!

1999年10月4日:今天開始了「夢花園」英文版的編寫工作,其實自己的英文程度還不算好,衹是覺得自己的網頁好像不夠「國際化」,便多給自己一個挑戰,但我能應付嗎?都不知道,但,儘管試試看。
1999年10月5日:最近的飲水量多了,去年這時候才不過一公升多一點,但上星期才發覺已增加至近兩公升,還未把吃水果和飯菜時吸收的計在內,今天跟醫生提過,他說是因為我服用雌激素後,血液濃稠了,身體需要更多體液去稀釋血液,若我體內不夠水份,會像年初時那樣經常暈倒。後來問醫生,這樣的飲水量會否增加腎臟負荷,他說是有一點點的,所以最好也少飲酒,即使是紅酒,免得肝臟也受累,平時最好多喝白開水,就萬無一失了。這樣說來,我是又少了一樣生活情趣!
1999年10月6日:爸進了醫院,是為了做腸道手術,還是下午他進院後才通知我,原定是預約了十二月底才進院,但院方臨時通知他醫生有空檔,可提早為他進行,於是他立即向公司請了幾天病假,中午便入院了,不知情況如何,有點擔心,待明天到醫院看望他時再算。
1999年10月7日:早上到政府大樓辦離婚手續,一切尚算順利,衹是那裡的官員的辦事效率可真......唉,財產都沒有了,拱手相讓,是因為自己怕事,不想有訴訟,算是付上換回下半生自由的代價吧!

下午去到醫院,趕不及在爸進手術室前探望他,問護士:「我爸的手術還等多久才完成?」護士惡形惡相道:「不知道!要是妳等不了,就回家去罷!」心裡好想等,但奔走了一整個早上,腰背很痛,最後搖了個電話給弟弟,著他下班後來探望爸時瞭解一下情況,再致電我家告知,然後就回家了。

好頻撲的一天,要不是腰背痛,也許還能馱U去,回家換過衣服後便倒上床睡,黃昏時弟弟來電話,說爸沒大礙,還吃了幾口粥和糕點,算是放下心頭大石。晚飯衹是草草煮了碗湯,加上一個茗翩A太倦了,洗過澡後,電郵也沒檢查便又回房睡。

1999年10月8日:今晚搖電話給弟,詢問爸的情況,原來弟正上課,他aa地告訴我,爸出院回家了,便掛線。致電給爸,他說是下午出院的,醫生說他情況穩定,也不算甚麼大手術,且醫院床位不足,好多病人等著進院的,便簽紙要爸出院回家休養了,話筒中,爸的語氣聽來好像不夠精神,是睡得不好吧,多閒聊了數句,要他多點休息,便掛線了。爸已六十多歲了,老人家而言,他平日的生活是超級活躍的,回看自己,反而覺得自己更像個老人家,平日嘮叼又事事計較,病痛是天天新款,這也難怪,爸年輕時已比今天的年青伙子活躍,說得出的健康戶外活動他都愛,且又曾任舞蹈老師十多年,身子好是意料中事,有些甚麼病痛都衹怪年紀大機能退,但體質是老人家中最好的,爸,佩服您!

 

落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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