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說是在乎吧? 作者:Izumi
今天,好像已經是自己的生日了吧?只是,有那麼點不真實的感覺,或許是他吧!因為這一次生日,竟然不是他第一個向我說“生日快樂”,而我,好像也沒有發覺到他的變化。
「光一!要不要再去喝酒啊?」長瀨拉著已經是不知道神遊到哪的自己走在大街上,坦白說,他酒量不是很好的說,醉成這樣還要拉我續攤!?
「長瀨!我晚上還有一場演唱會耶∼現在已經凌晨2點多了!」J-F演唱會剛結束不到兩個小時,沒想到自己卻掛念起剛來了。
「你要丟下我一個人喔!無情!光一真是沒血沒淚的人!」算是我受不了他好了,像他那樣在舞台上魅力四射的人,喝了酒變成這副模樣,被我看到還好,被歌迷看到還得了?
隨手撥了個電話號碼,電話那頭好像也蠻熱鬧的樣子「喂?是小井嗎?你們那怎麼也這麼吵啊?」
「光一?啊!Ken他們說他們拉麵的比賽贏了,要一起慶祝一下,所以我就跟著去了。」
「剛…有在嗎?」試探性的問了一下小井,應該不會怎麼樣吧?
「剛?他不是跟你們去喝酒了嗎?他不在這喔∼」電話那頭小井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好微弱,腦裡只浮出了一個疑問“剛回去睡覺了嗎?他說他要出去的啊…”
「你們在哪裡?我要把長瀨送過去。」回過神來,說明了打電話的本意。
「在Go這裡。你知道在哪吧?在…」記清楚森田家的地址,馬上把長瀨硬推上了自己的車,往救星家出發。
終於,森田家到了,只見小井已經在門口等著我,高興得直接把長瀨推給了他們照顧,又馬上坐回車裡,往剛的家出發,我想,他應該在家吧?
路上,心一直無法安定下來,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怕那傢伙又一個人在那胡思亂想吧?加上演唱會上長瀨親我的事,總覺得怪怪的…雖然說他很高興准一和他和好了啦,但是…唉,自己這種愛想東想西的習慣是不是被他傳染的啊∼
走到了剛的家門前,小心翼翼地按了門鈴,我也還沒進過他的家門嘛…有點緊張。只是,看到打開門的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氣「岡田!?」
「光一啊?你來找剛嗎?」岡田的大眼睛帶了點疲倦,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的樣子。
「嗯∼我來找剛的。你呢?怎麼會是你來開門啊?」
「他說他要出去,叫我來他家顧他家的那隻,他的寶貝兒子。我還是睡到一半跑過來的…不過,想到前陣子忙到沒有和剛在一起玩就覺得有點對不起他,只好來了。」邊打著哈欠,邊回答我的問題,他真的累了∼
「跑到哪去了呢?啊…那我先走了!」向岡田道別後,加上時間已晚,只好宣告放棄回自己的家,那剛應該是到森或是田中家了吧?唉∼
正當自己嘆氣的同時,看到自己的家門口前,那個熟悉到不行的身影,是剛!真的是他!用騎著白馬的速度往他的方向前進,直到看到他的睡臉為止。
他捲曲著自己的身體,圍著一條拍戲時常圍的圍巾,幾乎能遮住整個臉的帽子,還有那件他生日的時候自己送他的外套,不知道坐在自己的家門前有多久?一小時?二小時?不!好像快三個小時了…是從演唱會完後直接來的吧?
小心翼翼地把門打開,抱起了他往房裡走,這傢伙怎麼瘦了那麼多啊?跟在台北演唱會的時候差好多…睡得好熟∼剛才怎麼沒有人把他綁走啊?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的人。唉∼不過,讓他在這等這麼久的罪魁禍首好像是我…
「光chan…」是夢話啊∼害我正想為了他等我這件事道歉呢!不過,這傢伙睡得很熟∼可能真的累了吧?演唱會可是他消耗體力的來源。
安心地把他放到床上,才往浴室走去,還有長瀨,好死不死剛才又一直倒在我身上,全身都是酒味,我看,再不趕快沖個澡,剛可是會被自己身上的酒味薰死吧?不!自己可能會先被自己身上的味道臭死才對!
抱持著「千萬不要把剛吵醒」的理念,終於順利的走進浴室,唉∼沒想到自己也有這樣用小偷一樣的方式進自己家浴室的一天,還是趕快洗一洗吧!免得剛真的醒過來,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對他說明一切,雖然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但是,總覺得怪怪的。
走出了浴室才發現情況不對,剛不見了!?天啊∼不會我去洗個澡就跑回家了吧?正當自己這麼想的時候,廚房傳了咚咚咚的聲音,是剛。趕緊跑了過去,只見他不斷地往冰箱的門那走進,頭不偏不倚的一直撞到冰箱的門,只好用已經是半夜大家最受不了的音量喊住了他「剛!」
看到他停住了腳步,自己的手早已落在他的額頭上來回搓揉著「會不會痛啊?你不要沒反應啊!喂!堂本剛先生!醒醒!天亮囉!」
突然,手被輕輕地握住,傳入耳裡的,是剛的聲音。「廁所…我要尿尿!」
Oh∼My God!他剛才把廚房當成廁所了?他真的是睡迷糊了,如果自己晚一步出來,他不就撞到腦震盪了?雖然說平常也迷迷糊糊的,但也沒有誇張到連廚房和廁所都分不清楚吧?「我帶你去!你可不要就這樣尿在這裡喔∼」
幾乎是用火箭般的速度把他抱進浴室,還再三叮嚀他不要再睡著了,才先關上了門,過了10分鐘…
「堂本剛!你給我起來∼誰叫你在浴缸裡睡著的啊?」快崩潰了!叫他趕快給我尿完,他竟然給我躺在浴缸裡,還睡得那麼甜,他是幾百年沒睡了是不是?而且,還有一個原因,我剛才才剛洗好澡,所以這傢伙身上的衣服也被弄濕了不少,誰來叫醒他啊∼
不斷地搖晃著他的身體,反被他抱得緊緊的,只好又把他抱回床上,隨手拿起自己的衣服要幫他換,正幫他脫完衣服的這個時候,他,終於醒了。「你終於醒了喔!剛…」
伸手摸了摸自己光光的上半身,然後,整個人都被驚醒了「你幹嘛脫我衣服!?」
「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哪些事啊…剛!」無力的眼神投向他,堂本光一!投降。
呆滯的眼神,似乎還處於不清不楚的狀態,然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事,淚水卻掉了下來「為什麼你這麼慢?為什麼光chan那個時候不留住我?」
「剛…?」看來,他好像已經想起了自己今天來我家的目的了,此時的自己竟然也不知道接什麼話才好,我想,這件事是很難用言語表達的吧?就這樣,不施捨一句話給他,兩個人在這沉默裡不斷地,不斷地,在尋找著那一份兩人一直以來存在的安心感。
「我,回去了∼」他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往門的方向走去,而我,腳像是被固定般,連拉住他這件事也沒做,任由他關上了門,過了許久,手機傳來簡訊的聲音才喚起了自己。
拍一拍自己的臉頰,打開了簡訊。「光chan,23歲生日快樂! By剛」
凌晨4點,手機裡充滿了滿滿的暖意,是剛。
看來自己該醒了吧?用力地甩甩自己的頭,往外頭衝去,是為了挽回。
跑了一段路,在公園的板凳上發現了剛,擔心的是他那一身溼透了的衣服。急忙把外套披在他的身上,他才抬起頭看我「光chan!?」
「剛,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無論說幾次對不起都可以,只要可以彌補他不安的那段時間,可以的。即使花一輩子的時間來說也無所謂。
他,卻摀住了我的嘴巴「夠了。今天是你的生日,用不著說這三個字的。對我,也是一樣。」
「只有對你是不一樣的。對剛,說什麼都無所謂,即使是我的生日,因為那個人是你,所以,要我說幾次都沒關係,是我不好,是我的錯,不該丟下你的,明知道你很不安卻單純的以為你會找人陪,對不起。」真的,只有剛是不同的。
「為什麼光chan對我會說出這種話?你以前沒有那麼溫柔的,對別人也是一樣,我以為你沒把我放在心上,以為你對我…」打斷了他的話,是我的擁抱。
以前?是很久的事了。至少那是碰到剛之前的自己,不太清楚「溫柔」這種東西和自己有什麼關連,因為「溫柔」這東西只適合家人吧?自己感受到的是來自於爸媽,是姊姊的溫柔。認識了剛,才知道原來溫柔這東西是一直存在於自己的心裡的,不!應該是剛讓自己知道什麼是「溫柔」的吧?所以,現在的自己比起以前更懂得去了解別人心裡的感受了,這全都虧了剛。
現在的我能給他的,只是一個單純的擁抱,讓他不再感到不安而已。「因為你對我是最重要的。比誰都還重要的──相方。
剛的手把我的身體抓得緊緊地,說什麼也不肯放開,這次換他不說話了。
「回去吧!不然,晚上的演唱會你會體力不支倒下喔!」搖搖頭,還是不開口。
「不管怎樣,現在我就一定要把你帶進屋裡,你別忘了,你的衣服還是溼的,身體那麼不好的人還在這逞強?」不顧他的反應把他抱回自己的家,沒有抵抗,他乖乖地把頭埋進我的髮絲裡。
回到了家裡,把他放在沙發上,隨手拿了一件自己的衣服和褲子給他換,他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光chan,我想喝可樂。」
稍微楞住了一下,才從冰箱裡拿出了一瓶給他,不懂的是,這傢伙什麼時候也學自己喝起可樂來了?「剛,告訴我,為什麼騙我說你和別人出去?你知道我很遲鈍,不會去思考你的話是否有隱瞞些什麼的。」
放下了可樂罐,他一步步的走向我,親了一下長瀨在演唱會上親我的同一個地方的臉頰。「我不懂得說什麼好聽的話,只知道光chan會明白的,會懂我的,然後,一個人傻傻地在門口等你,睡成那樣迷迷糊糊的,還一直讓你抱著我跑來跑去,還硬把小准叫去照顧健chan,就是等不到你。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真的。」
憐惜的摸摸他的頭,手指覆上那惱人的銀色髮絲。「為什麼你這顆腦袋每次都能裝下這麼多煩惱的事啊!」
「因為今年我不是第一個向你慶祝的人。」一句話突然插了進來,才明白剛才他親我的理由。他,是真的在乎長瀨的那件事。
冷不防地親了他那粉紅粉紅的臉頰,是同樣可以讓他安心下來的藥方。「其實,我一直都在等你對我說呢!因為我的生日是從你開口祝福我的那一剎那才開始的。」
「光chan??」不可置信的眼神投向我,或許是說了不常說的話吧?自己的發覺臉頰燙了起來,剛也很吃驚。
「因為你是我的唯一。只有堂本剛這個人才能做我的相方。」只有這句話,是肯定的。
有這種相方也是蠻危險的吧?而我們這種關係也是…有待考察。
我和剛,不是兄弟,不是朋友,不是戀人,而是比這些關係都還重要的,無法用言語表達的。
堂本光一的相方永遠都只有堂本剛一人。
堂本剛的相方永遠都只有堂本光一一人。
就是這麼簡單的事。就是那麼單純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