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話~「Call
My Name」
在一個秋風送爽的下午,一個個子小小的小女孩踢著一雙比自己的小腳板大很多的拖鞋,興高采烈地跑出了家門,繼而再直奔到隔壁的鄰居家前,逕自把別人的家門打開。
「小涼哥哥,我來了囉~!你~在~家~嗎~?」把手當作擴音器般置於臉頰上,小女孩出盡全力的大叫了起來。
不消片刻,一個看上去比小女孩年長一點的小男孩雙手捧著一碟吃到一半的草莓蛋糕,急急的從廚房裡頭跑了出來。
「小糖~!你來了啦?嘻嘻~你來得正好呢,今天媽媽她買了很多很多蛋糕回來哦~你也要吃嗎??」小涼牽著小糖的小手,走進了廚房打開了冰箱亮給她看。
「咦~真的嗎?嗯~~我要吃小涼你吃的這個!」想了一會,小糖還是決定要和小涼吃同一款的蛋糕。
接著,小涼便從冰箱端出了一個草莓蛋糕放到小碟子上,繼而擺到餐桌上,跟小糖並排的坐著吃。
「小糖,你怎麼會吃到滿臉都是鮮奶油的啦~?你好像聖誕老公公呢~~!」看到坐在自己旁邊的小妹妹吃蛋糕吃到一臉都是鮮奶油而且還一副很高興的樣子,小涼便不禁噗地笑了起來。
「嗯~?什麼?聖誕老公公在哪裡??」不解地抓了抓頭,小糖不小心把鮮奶油附到頭髮上去了。
「哎~你先不要動吧~來,先坐下來吧。」拿起了印有跳跳虎圖案的手帕,小涼細心地為小糖抹去臉上以及頭上的鮮奶油。
「嘻嘻…小涼,謝謝你喔~!我最喜歡的就是你了!」似乎是對小涼的體貼而感到高興,小糖便孩子氣地抱住了小涼把臉往他的手臂上用力地磨用力地磨。
「嘻嘻~我也最喜歡小糖了!那麼…不如以後我就負責待在小糖的身邊,好好的照顧小糖…嗯…我要當小糖的哥哥!」年僅五歲的小涼的小腦袋,就只想得出這個永遠和小糖在一起的方法。
「嗯,好呀~!小涼真的當了我的哥哥了~~!」燦爛地笑著點了好幾下頭,小糖便伸出了尾指繼續說︰「那麼我們來打勾勾吧~!小涼你絕對要言出必行唷!」
「嗯~好啊!」樂意地用小指扣住了小糖的尾指,小涼露齒的笑著說︰「說謊的人就是小狗~!」
「咦~為什麼啊?為什麼說謊的人就要當狗?」
「呃…我也不是太清楚啊…因為一般都是會這麼說的嘛……」
「可是人家很喜歡小狗狗的耶!!如果小涼變成了小狗狗的話,小糖可是會很高興的耶~!」
「那麼…你要我故意說謊,然後變成小狗狗去跟你玩嗎?」
「呀…可是小糖不想小涼說謊啊……」
「那麼我該怎麼辦才好啊~?」
「我也不知道啊……」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悠揚的十六和弦響聲在我耳邊響起,本能地伸手把設定了響鬧功能的手機按停,我拿起了它並稍微睜眼瞄了一下。現在才早上七時多而已嗎…?反正還有時間,再多睡一下也無妨吧…?
正當我欲翻身再倒頭大睡時,卻發現到房間有點兒不對勁。剛才…隱若間,我好像看到有人站了在床沿似的……
「糖,上學要遲到了喔~!你還不肯乖乖起來上學嗎?」一道比十六和弦還要柔然的聲音輕呼著我的名字,聞聲後我嚇得立即就彈了起來。接著,我看到小涼他身穿校服的站了在我面前,對著受驚的我微笑。
「為、為什麼你會在這裡的?!」我抓緊被單驚訝地大叫著問。
「啊~是伯母開門讓我進來的。剛才她還請我吃了一頓美味的早飯呢~」滿足地笑著舔舔咀唇,小涼便繼續說︰「你也快點起來吃早飯吧!今早的早飯是清蒸竹夾魚和蛋包飯呢~~!」
呃…怪不得小涼他會吃得這麼高興啦…原來今天的早飯有蛋包飯。
「我對蛋包飯沒有興趣…就這樣…拜拜……」
「是嗎?呀~我記得糖你好像還欠我500日圓沒有還呢……」
「哇!寶貝~我真是最愛吃蛋包飯的了!我現在就立即起來吃!!」本來想要睡回籠覺的我,一聽到小涼使出了絕招,便只好隨即醒神地起床了。
「還我500日圓~」換過校服甫打開房門步出房間,我便看到小涼他倚著牆站在我旁,並伸出了手向我討債。二話不說,我便立即轉身躲回房間並大力地關上了門。不消半秒,耳邊便傳來了小涼的拍門聲以及……「糖,對不起啦~!是我不對啦~!你先出來吧好嗎??」以及小涼那沒出息的道歉聲。
把這些聲音視作音樂般欣賞了近十分鐘,我方才肯把門打開了一點。
「那麼~500日圓是不是不用還你啦?」我探頭出去問。看到小涼的頭像搖鈴般左右左右的搖個不停,我便忍不住失笑了起來。
每天早上,小涼他總會來接我上學,並做一些天天新款的傻事來逗我笑。這個不成文的規定,由很久很久之前便已經開始實行的了。
「小涼~今早我造夢時有見到你耶!」上學途中,我不以為然的跟走在我身旁的小涼說。
「咦~真的嗎?那個是怎麼樣的夢??」微微揚起了薄薄的咀唇,小涼好像為此事而感到非常高興。看到他一副這麼得意洋洋的樣子,我就不禁想整他一下。
「那個嘛~這真是一個好夢呢~~我啊,夢到小涼你變了做小狗喔!!真是~超級高興的呢~!!」說後,只見他擺出了一張超不爽的臉,嘟起了咀不滿地瞪著我。
「對了,小涼~不如下次你要帶大吉去散步的時候,也把我一併叫出來吧!那麼到時我便可以跟兩隻超級可愛的狗狗玩耍了~!!」我裝作嚮往的合起了雙手,一臉懇切的向小涼哀求。大吉是小涼養了很久很久的大狗狗,小時候我還常常騎到牠的背上,拍著牠的屁股叫牠扮馬叫呢~
「什麼嘛…我又不是狗…你幹嘛好像已經完全地把我當成了狗般的啦?」碎碎地唸著,小涼便垂頭喪氣的愈行愈開了。
「喂呀~反正這只是個夢罷了,你又何須這麼緊張嘛!」跑上前挽住了他的手臂,我連忙改變態度安慰他。我可不想玩出火來啊~
「呀…我們可是在學校門口的啊!大家都在看著我們了,你先把手放開吧!」小涼紅著臉小聲地說。經他這麼一說,我方才發覺原來我們已經回到學校了。
「對了,糖你記著,在學校裡你千萬不要……」
「在學校裡千萬不要叫你做小涼嘛~我知道的了!」未待小涼吩咐完畢,我便醒目地舉手搶答了。因為小涼長得像女孩子,所以他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有一個這麼可愛的別名。只有在我倆獨處的時候,我才可以叫他做小涼的。
「伊崎右典你快點給我滾開!!」聽慣聽熟的吵鬧聲從操場那邊傳來,在學校裡有膽如斯大聲地直呼右典全名的人,相信除了純之外,就別無人選了……
「你這個魔鬼快點給我滾回操場射籃吧!你站在這裡,會把我那個可愛又讓人心疼的伸也嚇壞的!!」只見純叉起了腰,似是在保護著那個站在她身後的伸也,生氣又理直氣壯地朝立在自己面前的右典大叫。
「什麼?你哪有資格說我是魔鬼??你自己還不是惡魔!?而且啊~那隻躲在你背後的死猴子有哪點是又可愛又讓人心疼的啊!?再說啊~他又不是你的,你憑什麼阻止我審問他…不,是跟他談話才對!!」指著那個站在純身後的伸也咆哮,右典差不多都快要爆血管了。
「呃…為什麼會連你都會喊我做惡魔的!?啍…那個該死的中土居宏宜,咀巴還真是大得可以!!不行不行…我嚥不下這口氣!!」碎碎地用力唸著,純彷彿把眼前的右典視作透明般的,便牽著伸手氣沖沖的跑走了。依她所行的路線估計,相信她應該是要去找宏宜的碴了。
「右典,你不要這麼傷心吧~世上還有很多好女孩的。」見右典欲哭無淚的跪了在地上,小涼便好心地走過去安慰他了。
「我只不過是用了個較重的語氣去跟那隻姓谷內的猴子說話罷了,純她幹嘛要罵我罵得這麼凶啊!?」右典抱著頭,激動地大叫著問。
「因為你長得太像黑幫老大了,任誰看起來也會覺得你是在欺負別人啊~」我實話實說地道。接著,我看到右典他不止頭髮是灰色,就連他那張臉都矇上了一層薄薄的灰色了。難道是我說錯了什麼東東嗎??
「右典,不要這樣,節哀順變吧。」拍拍右典的頭,小涼用一副不懂裝懂的樣子用力地點著頭說。「反正你天生就是一張老大臉嘛~這個事實無論你怎樣做都是改變不了的啦~你不必因此而覺得傷心的啊~!」接著,右典的臉已經由灰色轉變成黑色的便便臉了。我開始懷疑小涼是不是故意要把右典惹到哭才肯心息。他那些所謂的安慰,根本就是火上加油嘛……
「千葉涼平!你怎麼會到現在才回來的!?」結果,惡人終於有惡報了。只見遠處的初葉用隆隆作響的腳步聲,怒不可遏的從操場中央直衝過來,朝著那個因為要來接我上學而沒有出席籃球社早操的小涼咆哮。不用多說,小涼又再次使出了他修練已久的必殺技……閃人。
「喂!千葉涼平!你給我站住不要跑!!!」抱著非把小涼就地正法不可的決心,初葉便出盡全力的追著他跑走了。
「小涼,真是辛苦你了囉!」衷心地想著,我便默默地向著那個跑遠了的細小身影致敬。
「猴子,今天放學後樂團有沒有練習啊~?」我擺出了一張老大的臉,抓著那隻正想回家的猴子伸也的尾巴唬嚇他問道。只見他好像很害怕,連望都不敢望我的猛點頭。難道他就真的那麼怕一些像右典般的黑幫老大嗎…?
「糖,可以回家了嗎?」
聽畢我立即鬆開了那隻捉住伸也尾巴的手,以防讓那個來接我的小涼看到我那粗魯的一面。
「咦~涼平,你來了啦~?」我裝作不知情的笑著問。
「嗯,我們可以回家了嗎?」
「呃…那個…涼平,剛才伸也他叫我到音樂室看他們練習啦~我可以去看嗎?」我捂住了伸也那張準備要說「才不是!」的咀,扯了扯小涼的衣擺問。
「唔…」疑惑地瞄了瞄手錶,小涼便摸摸我的頭,溫柔地笑著說︰「那麼我在圖書館等你吧好嗎?你看完後便來找我吧,但你不要看得太晚啊~不然你媽媽會擔心你的。」
「嗯,知道了!!」用力地笑著點頭回應小涼,我便捉著伸也的猴子尾踏著輕快的腳步跳到音樂室去了。
「糖…你到底是怎麼了?你…是不是病了啦?要不要帶你去看醫生啊??」才唱了不夠半首歌,輝便突然停了下來,一臉擔心的走過來問。
「嗯?我沒有生病啊~」我不解地笑著搖頭。
「我才不信!你絕對是生病了!!不然的話你又怎會對我這麼溫柔!?你知道嗎?今天你連半巴掌也沒有摑過我呢!平時一見到我,你總會打我個兩三拳的……你是不是患了什麼絕症啦!?」輝先是激動地猛搖我,接著便失落地走開了。
「因為我今天心情好嘛~所以我不想動手動腳的對你們唷!」我吃吃地笑著說。
「啍~惡魔也會有心情好的時候嗎~?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已經對別人大開了殺戒,所以現在才不對我們出手吧對不對?!你的陰謀,我早就已經看穿了啦!!」聽到宏宜那些口沒遮攔的話,我便抬頭望向他,送了一個大大的微笑予他。
「瘋了…你絕對是瘋了…世界末日呀!!」本來己作好挨打姿勢的宏宜見我沒有動手打他,竟然驚訝得抱住了輝害怕地大叫了起來。我看…他比我更像瘋子吧…?比著是平時的我,現在一定會立即起身把他倆揪到吐血為止的。但是…現在我真的連半點怒氣都沒有啊~~原因?嘻嘻~因為剛才小涼他摸了摸我的頭來囉!嘻嘻~真不枉我喜歡了他這麼久。
「哎~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身體癢癢的。」輝站了在我面前,一邊抓著背部一邊說。
「對啦~癢癢的,很不好受啊~」是不是因為衣服洗得不夠乾淨呢?」宏宜也附和著輝,一同往背上抓抓抓。
他們兩個…絕對是身癢欠揍了……
「咦~你們兩位覺得身體很癢嗎?」聽到有人願意自動送上門讓自己玩個痛快,純磨拳擦掌的奸笑了起來。「那正好呢~我也覺得拳頭有點癢癢的,我來幫你們止癢吧好嗎??」
眼見目露凶光的純步步進迫,輝和宏宜隨即怕死地用極速衝出了音樂室,而純則抱著「貓捕鼠」的心態隨後追著他倆了。
現在,音樂室內就只剩下伸也、敬多、沙織和我四個。
「我…我出去找他們回來。」擔心輝會被純的轟天鐵拳打死,沙織便急急地追了出去了。
「既然連主唱都走了,那麼我也回家去了。伸也,敬多,明天見囉~!」說罷我便揹起了背包,想要離開音樂室到圖書館找小涼。
「呃…等一下,小樽學姐!」倏地,敬多急急的從後叫住了打開了門的我,似乎是有什麼急事要說。
「怎麼了?」我微笑著問。只見敬多他一臉紅紅又吞吞吐吐的,一點都不像是平時活潑開朗的他。總覺得…他怪怪的。
「那個…那個…小樽學姐你…可不可以跟我一同回家?!」他緊閉著雙眼,大聲地叫了出來。呃…雖然我也不想拒絕他啦~可是今天…不,應該是每一天我都是和小涼他一同回家的啊…我又怎樣跟敬多他一同回家…呢?
「糖!」正當我在煩惱該如何回答敬多時,倏然感到有人從後拉住了我的手。不用看光憑聲音也知道,這個人是小涼。
「咦…涼平…我們…我們不是說好了在圖書館等的嗎?」我半帶驚訝和不解地問。
「因為有點放不下心,所以我便決定要親自來音樂室接你回去。」狠狠地瞪了敬多一眼,小涼便唸唸有詞地說︰「還好…我真的來對了。」
「啊…那麼我先走了啦!敬多,伸也,拜拜囉~!」有感形勢的不對勁,我便立即識相地拉著小涼走了。
「呀…小樽學姐!!你還未回答我剛才的……」
「對不起,下星期一我才跟你一同回去吧!再見了~!」說罷我便摒著小涼跑走了。
「小涼~你怎麼了啦~?剛才啊~你幹嘛一直盯著敬多他不放了啦~?你和他有什麼十冤九仇的嗎?」走出了校門後,我停下了腳步問小涼。只見他什麼也沒有說,鼓起了腮別過了臉不看我。
「喂呀~小涼呀~你在生什麼悶氣啦~?」扯了扯他的衣袖,我委屈地低下了頭問道。「你不喜歡等我等的這麼久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以後都不再去看樂團練習,直接跟你回家吧好嗎?對不起喔小涼…你不要生氣吧好不好…?」
緩緩地,一隻溫柔的大手疼惜地撫摸著我的頭,稍微抬高了一下頭往上瞄,我看到小涼他再次笑了。
「為什麼你對著別的男生總是一副凶巴巴的樣子,而對著我時卻乖得像隻小狗狗般的呢~?」小涼摸著我的頭笑著問。
「因為我知道小涼你疼錫的嘛~!你不像別的男生,會欺負我啊~」
「哈哈~你認為現在還會有人可以欺負到你嗎??」
「什麼啵~!」
「不要生氣啦~我只不過是說說而已嘛~!來,我們快點回家吧~!小露寶的放映時間快到了啦!
」
「嗯,知道了!!」順勢挽住了小涼的手臂,我們便扮小露寶般大步大步地回家了。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一道柔然的響聲把我從睡夢中吵醒,本能地伸手往床頭的矮櫃上探,我拿起了手機想要把它按停。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可是出奇地,不論我如何用力地按、按多少次都好,那柔和的響聲仍舊在持續著。
「啦啦啦~小樽糖~啦啦啦~起床囉~!」呃…我、我沒有聽錯吧?這到底是什麼聲音來的!??手機該不會是壞掉了吧…?
心不甘情不願地睜開了眼看個究竟,我卻看到小涼笑著站了在床頭,高興地扮著十六和弦的聲音在哼唱。
「哇~!!拜託…你不要每天早上都神出鬼沒地閃出來嚇人吧好不好…?我的心臟可沒有你想像中的強啦……」餘悸未了的拍拍自己的胸口,我看到小涼的臉上綻放出一個頑皮的笑容。正當我想繼續埋怨他時,卻發現今天的他跟平常有點不同。小涼他…怎麼會穿著便服的??今天…呀!今天不就是星期天嗎!?那麼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
「小涼,你不會是要來跟我說,教育局設定了連星期天都要上學吧?」問後我便重新躺回床上,蓋過了被想要繼續睡。
「糖~!你快點起來換衣服啦!我們要出門了!!」豈料小涼卻一手扯走了我的被,並把我由床上拉了起身。
「出門?我們要去哪裡啊??」
「我媽媽快要生日了,我想你陪我去選購送她的生日禮物。」
「什麼?怎麼之前我一直都沒有聽你講過的??」
「所以我現在就來跟你講啊。」
聽後,我張大了咀巴白了那個自以為是的小涼一眼,便立即再次倒頭大睡了。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見我不肯起來,小涼竟再度哼出了近似十六和弦的聲音,誓要把我吵至起來為止。
「呀~!好了好了,我起床就是了,你不要再扮我的手機了啦!」沒好氣地推開了那個吵耳的他,皆因我實在受不了他製造出來的聲響。
比了一個例牌的「V」字手勢,小涼便像勝利者般大搖大擺地走出了房間了。唉…為什麼我每一次,每一次都會裁在小涼手上的呢……?
吃過午飯後,我們便到了涉谷的店逛,挑選送給小涼媽媽的生日禮物。
「小涼~你覺得這支唇膏的顏色跟伯母相襯嗎~?」我從化妝品店的貨架上取了一支玫瑰粉紅色的唇膏,遞到小涼面前問。
「嗯…這個會不會太花俏了啦…?好像…不太好呢~」挑眉看了一遍,小涼似乎並不不是太滿意。
「那麼這支呢?」
「顏色太彩了…」
「這支又如何啊??」
「哇!這個有閃粉的東東,就算我媽想要我也不會送給她的!!」
「那這個……」
「等等!」正當我欲取下一支唇膏給小涼看時,他卻突然截住了我。「怎麼你都光是在挑一些粉紅色系列的唇膏的?」
「因為我喜歡粉紅色囉!」我理直氣壯地答道。
「但是現在我們是要選禮物送給我媽啊!她又不是花樣年華的女孩,粉紅色系列的東西會跟她合嗎!?」
「但是人家就是喜歡粉紅色嘛……」
接著,小涼他並沒有說些什麼,只是擺出了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呆望著那個痴戀粉紅色的我。
「小姐,有什麼可以幫到你嗎?」剛好,一個女店員走了過來,打破了我和小涼之間的僵局。「你是想買唇膏嗎?本店最近剛好入了一些櫻色系列的唇彩,不如你跟我過來試試看吧。」
「好呀~咦……?」正當我欲跟她到專櫃試唇彩時,卻看到她竟然連望都沒有看我一眼的就拉著小涼走了。
「我…我不是啦!」
「你就不要害羞吧~小姐,你的咀唇這麼漂亮,這款唇彩一定很適合你的!」不聽小涼的解釋,那個女的竟擅自把櫻色的唇彩抹到他的唇上。不忍目睹小涼那被人污辱的慘況,我便走了出店外等待。
過了十分鐘仍未見小涼的身影,我便到了便利店買冰吃,挨了在店門外等他。看著顧客一個一個的出出入入,我開始覺得有點悶,想睡了。
「糖…」微弱的聲音從我耳邊傳來,是小涼的聲音!他終於都出來了!
但當我看到他的咀臉時,我立即嚇得把手上的冰都掉到地上去了。
「小涼…那個…你、你的臉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指著他那個能跟世界頂尖模特兒比美的臉蛋,頓時連說話都變得有點口齒不清了。
「那個女店員不停地在我的臉上抹不同的東西…先是唇彩…接著是粉底…還有眼影…」頓了頓,小涼無奈地繼續說︰「她不停地讚我的皮膚很好,人又漂亮,又問我有沒有男朋友…像著了魔般的一直抹一直抹…直到我忍不住大叫了一句”我男來的!!”…她才懂得節制自己停下來……」
「可是…她把你弄得很漂亮呀~現在的你,簡直就是仙女下凡呢……」我讚嘆地說。
「什麼嘛…之前就說我是小狗,現在就說我是仙女…你真是有夠過份的啊……」小涼不滿地鼓起了臉,這個可愛的表情竟吸引到所有走在街上的男生,他們皆不約而同地呆立在原地,目不轉睛的盯著小涼看。
「是我太多心了嗎?為什麼…我總覺得街上的人都在盯著我們的呢…?」似乎是對別人所投來的目光感到不自在,小涼便牽著我的手說︰「我們還是快快回家吧,我不想再留在這種鬼地方了。」
「咦~那麼伯母的生日禮物選好了沒有??」我跟著小涼那不停加快的步調問。
「回家洗了臉後再出來選吧。」
「小涼…你真是令人羨慕喔~街上的男生統統都被你俘虜掉了~!我也未試過遇到這種情況的呢!!」
「如果可以讓我選擇的話,我不希望有這麼好的福份。」
「咦~不公平啊!為什麼小涼你會這麼受歡迎的!!」我停下了腳步,裝作耍脾氣的嚷道。
「那你到底想怎樣啊?!」小涼也不甘示弱的停下來,轉身瞪著我問。
「我也要做水漾雙唇的冠軍啊~!!」
「呀、你就不要再提這件事吧好不好?!又不是我想要當選的!!」
「我才不要!小涼,你識趣的話就乖乖地告訴我你為什麼會當選!我知道了!一定是有內幕的!!是不是學生會那邊有人看上了你啦!?」
「不是啦~!哎呀~你不要在這裡發瘋啦!這裡是大街來的啊!!」
「啊~當事人迴避發問!!糖向總部要求增援!!!」出盡生平的力氣去死纏著小涼,我把他視作通緝犯般死扯著他不放,一不小心,我倆便一同失去平衡的跌倒在地上了。
「呀……」錯愕地瞪大了眼呆看著那個被我壓倒在地上的小涼,我已經嚇到不懂反應了。因為這一刻,我的咀…我的咀…竟然親到小涼的唇邊了。只差一點點,我就要親上他的唇了。
「糖,你沒有事吧?」扶了我起來,小涼他體貼地為我拍掉身上的灰塵問道。
「嗯…我沒事…謝謝你。」稍稍擺了一下低著的頭,此刻的我是絕對不可以抬起頭的。因為…因為現在我的臉…是純紅色的。這樣的臉,我又怎可以給小涼瞧見啊!?
「糖,你怎麼會一直低著頭的?是不是扭到了頸了啦??」擔心地追問,小涼也一同低下了頭想要看看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我當然不停地左閃右避啦!我才不要讓他瞧見我臉紅!!
「哇!是雪糕車啊!!」剛好,一輛雪糕車經過,我立即指向它大叫,小涼隨即自然地順著我所指的方向望過去。乘他不注意時,我便立即頭也不回的用極速跑走了。
隔天放課後,正當我想去找小涼一同回家時,卻意外地看到敬多他站了在我課室門外。
「咦~敬多,你是要來找猴子伸的嗎?他甫放學就立即被純擄走了喔~」以上的對白,是伸也臨走前拜託我轉告給敬多他們知的。
「不…不是啦!我不是要來找伸也的……」清了清喉嚨,敬多便繼續說︰「我是要來找小樽學姐你的!!」
「嗯…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我不解地抓抓頭問。
「上星期我們不是說好了今天會一起回家的嗎?」
「呃…是啵……」哈哈…我早就把這件事給忘光光了啦……
「小樽學姐,你該不會是把我倆的約定給忘記了吧……?」
「當、當然不是啦~!寶貝,你真會說笑哦~!」看到敬多那張鼓著腮低下了頭的沮喪臉,我立即心虛地猛搖頭。「我…我們現在就立即回家吧,好嗎?」
「嗯!好呀~!」
「呀…!還是等一下!」我拉住了那個想要起步跑的敬多,煞有介事地說︰「我還未跟涼平說…你先在這裡等我一下吧!」才剛說罷,小涼便已經出現在我面前了。看到他的臉的臭臭程度,我敢保證,他已經在這裡站上好久了。
「涼平,那個……」
「你是不是跟誰回家也沒所謂啊?」我話還未說完,小涼便急不及待地問。然而,他的表情,是我從未見過的認真。頃刻,我完全不知道該給他怎麼樣的反應才好。
就這樣,我跟小涼對視了好久,大家都沒有說半句。糟了…怎麼氣氛好像怪怪的啦~?難道是我做錯了些什麼嗎??
接著,小涼他轉身走了。一句話也沒有交待。
隔天早上,小涼他沒有來接我上學。在出門前,我打了一通電話到他家,問他媽媽小涼是不是生病了。但他媽媽卻出奇地反問我︰「涼平他不是一早就跟你一起上學去了的嗎?今天他很早就出了門,我還以為你們有什麼地方要去呢~」
掛線後,我已經不懂得反應了。
回到學校後,我又如常地看見純和右典在操場那邊吵吵鬧鬧,但令我意外的是,我竟看到小涼他在操場中央和央登他們一同早操。平時,他都會為了和我上學而不去早操的啊…為什麼今天他卻……?
「糖~回來了啦?早安哦~~!」本來正在跟右典吵架(正確點來說是在單向地罵右典)的純看到了我,便元氣地走過來跟我打招呼。
我呆望著她,沒有反應。
「怎麼了啦~?幹嘛好像尾死魚似的啊~~?」用手在我面前揮了好幾下,純便繼續問︰「對了,怎麼今天涼平他沒有跟你一同上學的啦?平時你們不是糖黏豆的形影不離的嗎??」
「怎麼了…?糖她的病情已經嚴重到痴呆了嗎?」察覺到我的反常,右典也走了過來問。但我仍舊是沒有反應。
「涼平怎麼還跑來練習,都不好好照顧你的啦?你們吵架了嗎??」聽到右典他那點中死穴的一句,我的額上立即多了三條黑間和一大顆汗了。
「所以我就說伊崎右典你是個超級大笨蛋啊!」用力地K了右典的頭一下,純便生氣地繼續說︰「就算你明知道涼平和糖吵了架而撇下她不和她一同上學,你也不可以這麼白的說出來啊!這樣會很傷糖的弱小心靈的你知不知!?」
聽著純那段比右典還要坦白及大聲上好幾倍的話,我的一顆心隨即由懸崖邊直墮進谷底了。國分寺純…我以後也不要再跟你講話了。
我和小涼的關係,直至午休時也沒有改進。
「喂…怎麼今天大家都好像這麼靜的啦…?」處身於鴉雀無聲的的天台上,慶太在吃飯的中途小聲地問道。連平常也只顧跟奈談情的慶太也發現到不妥,便更顯現到我和小涼的情況到底有多壞了。
「涼平,怎麼你們都不作聲的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見沒有人回答自己,慶太便隨機抽樣的選了小涼來問。只見小涼鼓起了臉別到了一旁,繼續靜靜地吃他的便當,並沒有回應慶太半句。
「慶太呀慶太~你也未免太不識時務了吧~?竟然挑了事件的當事人來問~~」代小涼回答了慶太,純灌了口黑咖啡,繼而轉頭瞪住了涼平。「慶太,你很討厭吃魚的對不對?」
「嗯…是呀,那又怎樣?」慶太有聽沒懂的抓抓頭問。
「你旁邊有一條鼓著臉頰的雞泡魚啊~你還要當心一點,遠離一下他比較好喔~」聽到純那大膽又不知死的發言,全場人都隨即望住了她,呆了。當然,小涼除了覺得愕然之外,還覺得生氣。
「國分寺純,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小涼壓低了聲量問。
「我當然知道啦~話是出自我的咀巴的,我又怎會不知道自己在講啥啊??倒是你,涼…不,雞泡魚先生,你到底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純似笑非笑的笑著問。
「我不認為我自己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小涼強硬地說。
「是嗎?你真的這麼認為嗎…?」
「算吧,純,不要再說下去了啦……」我立即出面阻止他們再吵下去。因為…因為我看到了。純…她在微笑。每逢氣得快要爆炸的時候,純她總會綻出一個這樣的微笑的。再繼續讓他們說下去的話,可能…會有危險。
「千葉涼平,你給我稍微控制一下你自己吧!」用力地將還未喝完的咖啡罐直拋了出去,純抑壓著怒氣繼續說︰「雖然我不知道你和糖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我對你的所作所為十分十分十分之不滿!!」
「純,你先冷靜一點吧…你幹嘛對涼平那麼凶啊?」見純已經徹徹底底地狂抓,右典立即走上前阻止她再瘋下去。
「伊崎右典我告訴過你多少次在我說話時你不要來打斷我!?」一口氣把話吐了出來,純便用力地把自己的便當飛踢出去,轉身想要離開天台。
「在向別人說教叫別人控制情緒時,請你自己首先控制一下自己吧。」抹掉濺到臉上的黑咖啡,小涼臭著臉跟純說。
聽畢,純停住了腳步,回頭望住了小涼。而小涼也不甘示弱的回望著純,用一副「怎樣啊~?你還有沒有話說?」的表情瞪著她。糟了糟了…為什麼他們會演變成這個地步的啦??
「我根本就沒有控制情緒的必要啊。」平淡地說著,純滿不在乎地笑了。「因為我並沒有重要的東西需要我去保護,但是涼平你卻有。」
聽後,我不自覺地望向了小涼,我看到,他的臉上泛起了一份認同的愕然。相信純所指小涼要保護的重要東西,就是我了吧……?
「你再這樣繼續下去,你一定會後悔的。」說罷純便離開了天台了。
「涼……」
「我先返回課室。」正當右典想要跟他說話時,小涼卻立即說了這麼的一句,緊隨著純一同離去了。
突然間,我覺得天台真的好靜好靜……
放學後,我走了到六樓的走廊,靠了在窗前呆想。因為除了天台之外,這裡是最高和最清靜的地方了。如果上去天台的話,我一定會想起從前每天跟小涼一起的快樂事的。現在,這些回憶對我來說,簡直就跟洋蔥沒有分別啊……
唉~為什麼我和小涼會弄至如斯田地的啊~?我自問也不是一個貪心的人,我一直也很乖的待在他的身邊,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擁有他啊。可是為什麼…現在我連待在他身邊的資格都已經沒有了呢……?
「小樽學姐…?」隨著呼喚聲,我看到敬多他背著書包站了在我身後。
「咦…為什麼你會在這裡的?」我強擠出笑容問。
「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才對吧?這裡是國中部來的啊…你怎麼會走了過來的?」
經敬多這麼一說,我方才發現…原來這裡是國中部的六樓走廊。我想我定是因為想小涼的事而想壞了腦袋了,竟然可以迷糊到走了到別的地方也不知道……
「小樽學姐?你沒有事吧?怎麼好像一臉呆呆的樣子的??」見我沒有回應他,敬多便拍拍我的肩膀問。
「嗯…沒什麼啊。」搖了搖頭,我便舉步行了。「敬多,我們回家去吧。」
「啊~好啊~!」呆呆地點了點頭,敬多便立即追了上來了。
「等一下!!」
我沒有聽錯吧?
是小涼的聲音!!
轉身回望過去,我看到小涼他正從走廊的另一端朝著我跑過來。突然,我的手不知被什麼給扯著,使我遠離了小涼的身影。轉過了頭,我看到敬多他捉住了我的手,快步的逃走著。
「糖…等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充分發揮了籃球社社員的力量,小涼他索性用跑的追上來。見狀,敬多也使出了深山猴子的絕技,用非人類能達到的速度拉著我往前直跑。而我則只有無奈地被敬多扯著走,以及眼巴巴看著小涼死命追在後面的份兒罷了。
「古屋敬多你也給我差不多一點!!你是故意要把糖給擄掉的嗎!?這可是死罪哦你知不知道!!」直至跑到學校門口,小涼使出了初葉設定的早操項目----飛撲,把我和敬多一同擒服在地上了。
「千葉涼平你可別搞錯了!剛才是小樽學姐她說要和我一同回家的,我才不要讓你這個中途閃出來的閒人打擾我倆我快樂時光!!」敬多也不甘示弱的回咀,並多加了一個鬼臉。
「什麼!?是你阻礙到我和糖才對吧!如果不是因為昨天你硬要和糖一起回家,我會和糖吵架嗎!?」
「你確定你是姓千葉的沒錯嗎!?不如你改姓屈吧好不好!?」
「什麼!?你這個小鬼定是不想活了!!我告訴你,我喜歡糖,所以我是不會把糖讓給你的!!」
「你少在這裡說大話了!你自己長得比我還要矮哩!你哪有資格說我是小鬼!?我也告訴你,我也喜歡小樽學姐,所以我是絕對不會把她讓給你的!!」
「你說不讓就不讓嗎!?現在糖她又不是你的!!」
「什麼啵!她也不是你的呀!!」
接著,他倆一同轉過頭來殺氣騰騰的瞪住了我,我嚇得立即往後退了好幾步。
「你說!我們兩個你到底喜歡哪個!!」小涼和敬多異口同聲的大叫著問。
「呀…我…」支支吾吾的嚷了半天,我仍是說不出答案。你問我為什麼?天呀~!我怎能在這種一點都不浪漫的情況下說出自己喜歡的是誰的呀~?!打死我也不要說!!
「糖,你快點說是我啦,好讓這個煩人的死小鬼死了他那條心啊!」小涼抓住了我的肩膀說。
「什麼~?小樽學姐你才不要依他說的去做!你喜歡的人根本就是我嘛,你又怎會說出些違背良心的說話啊對不對!?」敬多打掉了小涼那隻搭在我肩上的手說。
「小鬼,你竟敢打我的手!是身癢欠打嗎!?」
「我剛才就已經打了你啦笨蛋!!是你身癢想被我打才對吧!?」
「我說啦我說啦~!你們不要再吵架了啦!!」站了在他們中間擋住了他們動手,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指著那個正在校舍走出來的宏宜說︰「我喜歡的人就是他!!」
「什麼!?」二人皆愕然地轉過頭去看,而那個正在遠處聽著MD的宏宜因感受到二人的殺氣,嚇得立即就抬起頭來看個究竟。他的頭才沒抬起多久,便立即被小涼和敬多按著來打了。
乘著宏宜替我分散了小涼和敬多的注意力,我便立即跑回家去了。
回到家後,我倚著門喘噓噓的低下了頭,腦部在一時間還未能回復正常運作。生存了十六年,我也從未想過會在同一時間被兩個正在吵架中的人向我告白的。這實在是太刺激了,我的心臟真的負荷不了啊……
「叮噹~」不知過了多久,門鈴響了。把門打開後,我看到滿身是傷的敬多扯著氣的站了在我家門前。
「敬多…你怎麼會這樣的!?你沒有事吧??你是被宏宜打成這樣的嗎?!」我驚訝地大叫著問。難道小涼和敬多二人合力,也不能打敗那個常常被純打敗的中土居宏宜嗎???
「小樽學姐請放心…這身傷是我在趕來的途中跌倒所造成的。我才不會輸給宏宜他呢~!」敬多自豪地說。跌倒嗎…原來跌倒也能這麼傷的嗎?我真的很想看看他到底是怎樣跌倒的。
「你這麼關心我,就證明你是比較喜歡我多一點啊…」敬多會心地笑了。聽後,我的頭上立即堆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自從第一次見到小樽學姐開始我便已經喜歡上你了!難道你不是喜歡我才會來看樂團表演的嗎?!還是你真的喜歡上宏宜,所以每次都只打輝而不打宏宜啊!?」
「去!我才不會喜歡那個姓中土居的笨蛋~~!」揚了揚手,我一改以往嬉鬧的態度,認真地繼續說︰「可是…我不能接受敬多你的心意啊…對不起……」
「你喜歡那個千葉涼平嗎?」他用不能接受的語調問。我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地點頭。
「為什麼…為什麼你喜歡的是他?!如果你喜歡他的話…那麼你幹嘛要來主動接近我??」
「我打從一出生,就注定是要喜歡他的了…」無奈地笑著,我摸摸敬多的頭說︰「我要接近你,是因為我也喜歡你啊…不過,不是那種喜歡,而是姐姐和弟弟的那種喜歡。」
敬多張茫然地開咀巴望住我,似乎並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想你也是把我當做了姐姐般來喜歡吧?你應該不會想要一個比自己年長的女生來當女朋友吧?」
「是這樣的嗎……?」喃喃地自語著,敬多若有所思的,似乎明白了點點了。接著,敬多沒有再說些什麼便離去了。
在他離開了才沒兩步,家裡的電話便響起來了。
「請問是誰?」
「糖…是我。」雖然聲音是有點低沉,但是我還是認得出來的。是小涼的聲音……
我沒有作聲,等待小涼他說下去。
「現在你方便出一出來和我談談嗎?」
「你現在在哪裡?」
「我就在你家的門前。」
聽後我立即轉頭望向未閉上的大門,我見到,小涼他拿著手機站了在我的門前。
「你…有什麼想跟我說?」隔著門的距離,我裝作鎮靜地往站在門外的小涼問。
涼平他神情凝重地望著我,並沒有說話。
「你再不說我就關上門了!」我恐嚇他說。
「糖…你喜歡那個古屋敬多嗎?」害怕我會把門關上,小涼他終於肯開口說話了。
「嗯~對呀!」看到我笑得那麼甜,涼平的臉立即變成白色了。「而且~我還喜歡奈~喜歡慶太~喜歡純~喜歡右典~喜歡小影~喜歡央登~喜歡初葉~喜歡龍一~喜歡輝~喜歡沙織~喜歡宏宜~喜歡伸也~所有朋友我都喜歡呢~!」
「呃…怎麼…怎麼會沒有我的名字的!?難道你還在氣我今天沒有來接你上下學嗎??」數了數手指,發現偏偏就是沒有了自己的名字,小涼嚇得立即就捉住了我的雙臂追問。
「嗯~小涼喔小涼~你實在是太不了解小樽糖我了~~」晃了晃手指,我裝模作樣的繼續說︰「你知道嗎?我啊~是不會把真正喜歡的東西說出口的唷!」
「喜歡?不說出口…?即是怎樣呀~?」小涼抓抓頭不解地問。
「你怎麼會這麼笨的呀!即是說~沒有說的那個,就是我最喜歡的人囉!」
「喜歡的就不說出口…?那麼…啊、我知道了!你喜歡的是……」
「噓~」輕輕把手指放到小涼唇上阻示意他不要說下去,我滿意地笑著說︰「你明白就好了,小涼。」
把貼在你唇上的手改為牽著你的手,我便拉著你走進家去了。
「媽媽~今晚涼平他要到我們家吃飯啊~你說好不好?」我往身在廚房的媽媽問。
「咦…什、什麼!?」聽後小涼好像受寵若驚的,嚇得彈了一下。
「啊~涼平~歡迎你啊~那麼我們今晚就吃蛋包飯當晚飯吧!」媽媽笑著,便提起錢包出去買做蛋包飯的材料了。
「糖~」突然,小涼孩子氣地搖了搖我的手,鼓著臉要求說︰「我還是想聽到你親口出你到底喜歡誰啊~~」
「什麼~?你真的很貪心啵~如果不是因為我,待會你會有蛋包飯吃嗎~?這樣還不夠,現在還要聽我親口說喜歡誰~?小涼~這樣可是會折福的唷!!」我閉上眼晃了晃手指說。
「咦~我就是想聽嘛…糖~你就說……」
「我喜歡小涼!」未得小涼說完,我便立即衝口而出了他所想聽的話了。
「什…什麼?你說什麼…?」他顫抖著咀巴,不能置信的重複問道。
「我不知道呢~我只說一次而已啵~」說罷我便轉身走上二樓了。
「糖你就大方點再多說一次嘛好嗎?」
「不•行!說好了一次就是一次啊~~」
「再多說一次就好了~!」
「千葉涼平你很沒口齒啊~!我才不要再說給你聽呢~!」
「什麼…?既然這樣的話…」
接著,小涼他突然從後抱起了我,快步的跑上了二樓。
「喂!你想幹什麼啊??」我驚訝地拍打著他問。
「什麼?當然是嚴刑迫供啊!!」
「喂、不要!!你快放我下來!!」
「在我千葉涼平的字典裡,是沒有”不要”這兩個字的。」說罷,小涼便把我帶了進房間,並把門閉上了。
難道因害羞而不說出喜歡的人的名字,也是一種錯誤嗎?
**待續**
作者之話~
這個是很甜很甜的一話啊~糖,對不起呢~拖了這麼久才能給你這個特別的涼平~(笑)希望你會喜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