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封挺無聊的信:「親愛的地球人,也許我不應該這樣稱呼你,因為,我也是地球人;但你可能是我的祖先,因為在我們現時的環境,發現了許多你們生活的痕跡。比如說,我們大概是說一種相若語言的,所以我們能看明白你們的記號。你們最了不起的建造,是在地球每一個角落都鋪了密密的地線,每個地方都相連起來。我妙想天開地利用這地線網絡把這封信傳出去,希望能送到以前時空...
...」
作為一個心臟科主任,我當然明白。我們心臟的訊號,能引起電流變化,這些微妙的變化,能讓我們捕捉病變;心臟的跳動和調節,也是利用電流改變的。電流的流動,引起磁場;磁場的共振,可以引起風暴...
...我搖搖頭,把傳真丟了。我要清理我手下的醫生所評論的心電圖和
24 小時 Holter
心電圖紀錄。在現代社會,高一級專科醫生的責任,就是承擔這些初級醫生的錯誤。我不是會讓自己成為代罪羔羊的。我把那幾位初級醫生叫來。
「小王,你看清楚,這位病人的診斷是甚麼?」我把小張負責報告的心電圖拿給小王看。一段很長時間的死寂和沉默。小王的汗珠出來了,小張不安地搓著手。「對不起,我看不出來。」小王的臉色慘白,潰不成軍。「你們全部給我再看清楚!」我一字一頓地說,用筆點著有問題的地方,大力過度,鑿開了一個小洞。幾個人緊張地湊過來,在我面對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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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口字。有人拿出圓規和尺想量度。我命令:「用你們的眼睛來判斷!」他們馬上囉嗦地收起。我看著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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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口字,中間欠了「犬」字,不成器也。
「是
WPW(Wolff-Parkinson-White 綜合症,陣發性心博過速)。」有人終於看出來了。PP(心電圖波斷稱號)間期縮短,病是陣發性的,不小心觀察不易看出來。「會死人的!」我怒吼一聲。大家無趣散去。
PR間期、電流、時空...
...我閉上眼睛,一個生命的主題在醞釀著,而我完全不知。凌晨,我被機器的扎聲弄醒了。我收到第二份傳真。(傳真•九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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