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i ] ] <一>     

By ELAN

      医生说我25岁的时候会失明，我相信了。
      我把这件事告诉Die。
     “不会的，相信我，薰…”
      Die抱着我，安慰我。
     与他的父亲相比，Die还算一个不错的“主人”，经营着大的公司，赚进丰厚的利润，最重要的是他从不吝于满足我的任何要求。
     “知道吗，如果我是女人，我会爱上你的。”
      我经常用这样的语句调侃他，他在一旁沉默不语，压抑的表情让人心痛。
      “薰真的很过分呢。”
       最后他都喜欢用这句话含混过去，他笑的时候露出白白的牙齿。
       “像个傻瓜！”
       我转过身不再理睬他。
       在旁人眼里我可能真的是一个很过分的人，但是Die没有责备我。
       他说过，这是他欠我的，是他和他父亲欠我的。
       我是他的亲哥哥。
       十岁的那一年母亲带我来东京，她不顾我的哭闹拖着我穿越陌生的大街小巷，仅仅是因为她已经厌倦了抚养我的义务，她寻找我素未蒙面的父亲，以为可以讨得一笔丰厚的抚养费。
       父亲在宽敞温暖的办公室里会见我们，像所有富人一样露出廉价的同情的笑容，他们很快因为意见不和争吵起来，我躲在一旁瑟瑟发抖，那个男人把我从躲藏的地方揪出来，他狠命地扯我的头发。
       “长得和你一样下贱，你凭什么说他是我的儿子？和女人一样，真是让人恶心！”
        我像一个球一样被两人互相推挤着，一次次摔在地上，最终母亲拖着我离开了那里。
        漫无目的地行走了很久，母亲松开了我的手。
        “我很快就回来，薰要乖乖的…..”
        她没有再回来过，我一个人在寒风里等了她很久，直到她残留的最后一点温暖从指尖消失。
        她遗弃了我。
        我很饿，也很冷，我在街头感觉自己快要死掉。
        “你….迷路了吗？”
        童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个小孩站在风雪里朝我微笑，露出他白白的牙齿。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我父亲的儿子，一个为他所承认的儿子，我的弟弟。
        我跟他走了，我不想死在寒冷和饥饿中，他牵着我的手，我不知道自己的终点在哪里。
        父亲见到我时的愤怒可想而知，他用最恶毒的话骂我，骂我的母亲， 所有的人在惊讶错愕中看着他对我拳打脚踢，我面无表情，也不哭泣，我对自己说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
        我的弟弟，那个叫Die的孩子，他站在人群里，我知道他不可能保护我的，我要报复他们，我发誓。
        我在这个家里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处，很快的，那个被我称为父亲的男人就打起了我身体的主意，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感到害怕，那个男人把我逼到墙角，一把扯掉我的衣服，纽扣叮叮当当散落一地，我尖叫着反抗，只是激起男人更大的施虐欲，我满身伤痕浑身是血忍受男人在我身体里的每一次冲撞，我叫着Die的名字，至少我知道，他曾经握着我的手是温暖的。
        可是他不能拯救我。
        我能相信的，只有我自己而已。
        天亮的时候我的噩梦结束了，像垃圾一样被丢在地上，寒冷和痛楚使我蜷起身子，身上是残不忍睹的伤口，一双手轻轻抚过它们，我的脸肿了起来，呻吟从齿逢里断断续续地溢出。
        DIE把我抱到他怀里，那时他只是一个孩子，他嘴唇颤抖但是不知该说什么，他的眼泪滴在我嘴角的伤口上，很痛。
        这种被男人侵犯的日子持续了很久，我的身体从排斥变成了适应，我控制不了地高潮，即使被最残酷地折磨着时，我也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欲望。
        Die每天在我睡前煮一杯热的牛奶给我，我和父亲做爱，他一声不响地观望，我讨厌他的虚伪，讨厌他廉价的同情，我把牛奶泼了他一身，我甚至认为，如果他没有把我带回这个家，我还是可以活下去的，所以….我恨他！
        我恨他……
        只有他的笑容，他对我微笑，即使被烫伤了手指他也依旧对我微笑，露出他白白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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