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誘惑
Part6
by 卡仔
從不曾想過可以得到你的原諒
而事實……確是如此
你可能還喜歡我、可能還愛著我
只是，你也變得更恨我了
痛恨的淚水無情揮開我的雙手
我知道，所餘下的時間已經不足夠去挽回一切
我知道，為了那渺小的尊嚴，你不會再相信我，不會再愛我
但都不要緊，一早已嘗慣了孤獨，即使你的離去也……
不要緊的。
真的不要緊。
對了，一直很想知道……
為什麼不曾愛過你的我，然而現在……卻很需要你
正值春天的夜晚，沒有應有的潮濕，只有意外的清爽。
答應Kami會赴約，Gackt真的說到做到，埋去昨天的悲慟，帶上堅強的面紗，只是想證明在沒有他的日子自已也可以過得很好。
沒來這裡很久了……大概也有半年吧？……不知怎的，竟然有一絲懷念。
他最討厭的不就是這裡嗎？帶給自己最不堪回憶的地方。
修長的手指輕貼上門掣，猶豫著。
他該按下去嗎？說不會再見面的是自己，若按下它……是代表一生做他不能違逆的俘虜？
閉上雙眼，Gackt竟發現自己的心跳是這樣的急速，他發現自己竟然在緊張！
若然Kami真的在裡面，他該和他說什麼？現所存在在兩人之間只有混淆不清的矛盾和尷尬。
若然他根本就不在的話，那即使說……又是一場無情的欺騙嗎？
開始輕嘲自己過份的情緒化，明顯的，他確是不想再見到他——那只會帶給自己痛苦的人。
不自禁地低下頭，Gackt咬著下唇，看著自己泛白的手指。
心跳得真的很厲害……回想起昨天……真的很後悔竟答應赴約……
半年了，不知不覺間就這樣過了半年，由剛開始的痛苦轉變成痛得麻木。
呵，愚蠢的自己！
愛人真的很痛苦……就像他一樣，愛上了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
他就真的這樣不值得去愛？難道是因為他和他一樣都是男人？
如果是的話，為什麼能忍受和他在一起時的日子？為什麼還要抱他？
難道就如他所說，他不曾愛他，只要他的……身體？
訝異於自己竟然可以平靜地回想一切，Gackt微微地苦笑了一下，然而，背後卻傳來一把怎樣也忘不掉的熟悉聲音……
「為什麼不按下去？」
依舊是這樣不羇，那過份輕柔的聲音令Gackt不自禁地緊張起來。
沒有轉過頭，只是定定的站在原地，Gackt撥了撥頰前的銀髮，深吸一口氣。
「你還沒答我，為什麼不按下去。」聽著那比以前還要霸道的聲音，他的心彷彿瞅緊了一下。「還是因為你怕見著我後會失控，嗯？」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也該說不敢聽他的聲音，Gackt緊張得握緊拳頭，手指甲毫不留情地陷進泛白的肌膚。
無預料的，Kami從背後一手抱著他，然後在Gackt掙扎前輕輕的說：「不要亂動，現在的我禁不起你任何反抗。」
才想甩開他的手的Gackt，聽到他的說話不其然地愕住了。
好笑著他的反應，Kami鬆開手，然後繞過Gackt打開門鎖。「不要站在這裡了，進屋再說吧。」
隨著Kami的腳步走進屋內，壓抑著心裡的暗湧，Gackt不禁相信這兒竟然和半年前沒有任何改變。
刻意挑一張離Kami最遠的沙發坐下，Gackt靜靜地嘗試以他認為最不以為然的表情面對他。
「你要我來……到底想說什麼？」充滿著淡然，彷彿他倆從來沒有交雜似的，Gackt的聲音是這樣的遙遠。「不要又拿我來當你的洩慾對象，我已不再是半年前的笨蛋。」
抬起眼看向Gackt，心顫痛著卻不發一言——即是他的話又多麼傷人。
洩慾對象……原來在他的心中，他一直也是這麼的人。
不過，過去的他……的確是這樣沒錯。根本已不需再碓認了。「不，我只想問，如果有那麼一天我要離開這個世界……你會怎樣，會哭嗎？」
沒有等太多的時間，也差不到是立刻，Gackt冷冷地看向Kami道：「絕對不會。」
雖然一早已預料是這樣的答案，但親耳聽到的感覺、真的很……
「是嗎……」
「你要我來就是說這些？我曾說過的，我已經不會再需要你，你卻連我最後所說的話也沒放在心上？」像是自嘲般，Gackt撥著前額的銀色瀏海繼續說，「那的確是，你根本就不愛我、不喜歡我，你那時的忍受也只不過需要我身體，不然你又怎會……」
「夠了。」不耐煩的低吼，Kami閉著眼睛，眉心不耐地皺著。「不要再扁低自己。」
Gackt看著他，輕笑了聲。「呵，我有嗎？即使有，你也管不了我吧？你有資格嗎？﹗」
「你真的這麼想激怒我？」緩慢地，Kami抬起頭，睜開眼睛，「你是我的。」
——又是這句話
「夠了，你說完了沒有，我不是物件，我不屬於任何人，如果你想宣洩自己的佔有慾請找別人。」Gackt氣憤得站起來，抓狂地瞪著Kami。「我不是你的玩具，Kami，亦還是你一開始就沒當我是人來看？」
「Gackt，你別再試圖扭曲我的意思。」原先還是平靜無波的氣氛，但在這刻已充斥著火藥味。
看著Gackt那張沒有被化妝品修飾過的臉龐，Kami不禁覺得……這樣清新的他比以前還要美上幾倍。
然而——他也比以前更喜歡違逆自己。
「是又怎樣，你可以對我做什麼嗎？」絲毫感受不到Kami眼裡的征服意味，Gackt仍然不知死活地駁斥著。
出奇的，Kami並沒有回答，只是傲慢地看著Gackt的藍寶石眼瞳。
彷彿是為了報復Gackt的違抗，Kami慢慢地站起來，仗著他會為了不服輸的心理而不可能拒斥他的靠近，他走到他的身旁，嘴唇靠著Gackt的耳垂，大膽且不加修飾地說。「我能對你做什麼，我想……你應該最清楚才對。」
在Gackt還來不及反應前，Kami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他推壓在沙發上。
把他的雙手扭上頭頂，以單手壓制著。
「好痛……」
因突然的撞擊而微蹙的眉，不憤地瞪向Kami，然而卻在對上那充滿慾望的眼眸後卻說不出話來。
「好久了，好久沒有這樣碰觸你。」Kami低下頭，手磨沙著他的臉。
手和腳也被人壓制著不能動彈，Gackt沒有一刻覺得比現在更難堪。「放開我，混蛋！」
美麗的藍色眼睛不屈地瞪著他，只是這使Kami更高興罷了。
「看來我們不用身體來證明我所說的話，你是不會明白的，Gackt。」
語畢，扣住他雙腕的大手滑了下來，靈巧地解開他的襯衫，侵入衣衫內撫住溫熱的胸膛。
「可惡，住手！」Gackt咬牙切齒地意欲反抗。
那在胸口上輕輕摩挲的掌心弄得他好癢，而當其中一側的乳蕾被手指搓揉玩弄時，不該有的熱意竟從下半身迅速升起。
「住手？」嘲弄般的笑聲自Kami喉中低低逸出，他敏銳地注意到那被自己下體抵住的部位有明顯發熱的現象。「我看你是說錯吧。」
羞辱地聽著那低沉的聲音，Gackt咬緊牙關，用力得彷彿會咬斷牙根一樣。
「我叫你住手，聽到沒有？﹗」不甘於這個現狀，Gackt深吸一口氣後，然後用恢復自由的雙手推著Kami的肩膀。
只是整個人被壓在身下，即使有多大的力氣但氣勢已輸人一截。
不耐於Gackt的話，Kami擰著他的下顎，看著微啟的唇瓣斷然地吻上去。
熾熱的吻和半年前沒有分別，一樣是這樣令人心癢難耐，不同的卻是其中一人的心情已經變質了。
霸道的唇舌執意地追逐著他的舌尖，潛入他口中的溫熱逼迫著與之交纏。
對這突如其來的進展感到驚慌，Gackt一直推拒著他的肩膀，那窒息的深吻對他來說只感到痛苦。
沒有把Gackt的反抗放在眼內，直至在兩人口中嘗至帶著鹹味的液體時，他才疑惑地放開。
然而他所看見的竟是正在喘著氣、流著淚的Gackt。
首先打破沉默，Gackt痛恨地開口：「原來你要我來不單是來問問題，而且還是來侵犯我的！」看見Kami深看著他的模樣，Gackt更是不甘心地喊：「不要把我當成妓女！我不是！」
沉靜了一會兒，他看著從他眼角流下的淚水，然後緩緩地說：「我沒有。」
「你這是在否認嗎？脫我衣服，強吻我的人竟然在說他沒有？」Gackt不屑地說著，然而出乎意料地捉著Kami的手。
把Kami的錯愕收在眼底，Gackt傷心地看著他，「你想抱我吧？那我讓你抱。」出乎意料的結果，Gackt在Kami開口前率先地說：「最後一次，以後、今生今世，我也不要再看到你了！」
拉著他的手到已經微開的襯衫前，捉著他的手把自己的衣服脫下。
「沒有最後了，因為，這次後我已沒有辦法再見你了。」反扣起他的手，Kami淡淡地一笑，然後在他的頸項上烙下一吻。「我所餘下的時間已不多了，Gackt。」
細思著Kami的說話，但不消一秒後所凝聚的注意力便開始渙散，只因那覆在他身上的男人正深深地吻著他。
「你是我的，你永遠都是我的。」吻去他臉上的眼淚，Kami輕輕地在他耳邊低語。
Gackt睜開迷濛的眼，然後接受著那股熾烈、只屬於Kami那獨有的氣息……
「但、我不會再需要你了……」
——to
be continue
我對不起大家~~~
*o* part 5 和 part 6 竟相隔了這麼多時間……-_-
還有喔, 大家若果嫌part 6 作得不好的話……千萬不要宰我耶……拜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