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ALOUS~VI by 和山Mizuki

晨曦的餘光照了進來,一夜沒睡好的Shinya輕易地醒了,他揉揉那略微紅腫的雙眼,拖著沉重的步伐,離開房間。
聽到Shinya的腳步聲,Toshiya趕緊停下手頭上的工作,佯作輕鬆地說,
“嗨!早喔!Shinya!!”
看到Toshiya佈滿血絲的雙眸,早已失去光彩,他一臉疲態,昨晚顯然沒睡好,甚至沒睡過,Shinya不由來一陣心痛,他走近他,說,
“Toshiya,我有話要跟你說。”
看著Shinya憂心忡忡的雙眸,Toshiya不捨地摟住他。親吻他頸後幼嫩的肌膚,和那微微露出的疤痕。Shinya不由得一陣輕顫,他艱難地開口,開始訴說著往事…
“那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我當時的年紀還很小,本來爸爸媽媽十分要好恩愛,可是我的出生竟然是他們分開的
導火線…”
他稍稍停頓一下,平抑著悲痛的心情,身後的Toshiya依然緊緊摟著他,給他無言的支持。
“那時經濟不怎樣好,爸爸的公司本來已有些微虧蝕的了,可是我的出生增加了他們的經濟負擔…公司的狀況更
是慘不忍睹,爸爸便一口認定我是他的勀星…他們離婚了…爸爸把我丟給媽媽,在完全沒有經濟支柱的狀況下,媽媽努力找工作,可是一向幹著家活的她,根本沒有甚麼特別技能,所以她…她…憑著她的美色,決絕地走去當藝妓
… 
…我知道她很討厭我的…我的臉長得像爸爸,她每次工作回來,都惡毒地咒罵我,對我拳打腳踢,有時甚至連三餐
都不給我吃…那段日子很辛苦…真的很辛苦…”
Toshiya聽著他慘痛的遭遇,眼眶都盈滿了淚水,手的力道更加重了幾分。
“我天天餓著肚子,有時甚至麻木了,還曾經躲在衣櫥中,不吃不喝,妄想逃過她的虐打,可是她卻沒放過我,把我
狠狠揪出來,又是猛烈地凌虐我… 
…她更開始酗酒,本來姣好的臉龐都變得憔悴和猙獰…她甚至欠下一屁股債…然後…然後跳樓自盡…留下我扛起還債的責任…”
Shinya胡亂地擦著滿臉的淚水,哀戚地繼續說。
“那些放債的,根本沒有放過我…他們竟然…竟然叫我代替媽媽出去接客!!應付那些變態的男人…我誓死不從,
他們就打我,狠狠的打,他們根本不是人!!!逼我接了個虐待狂的男人!!!!他沒有把我當人看,甚麼恐怖的招式都
用盡了…他玩無可玩,居然用刀子砍我…我拼命地逃,才不致被他砍死,只是傷到了背部… 
…那些禽獸,他們看到我受傷了,竟然不顧而去,把我丟在那人間煉獄,背部傳來的熾熱劇痛的感覺,差點讓我以為,我就會這樣死去…在我快昏厥的時候,才知道有人來救我…”
Toshiya感覺到他的身體正劇烈地顫抖,差點站不住腳,Toshiya穩穩地抱起他太過瘦削的嬌軀。Shinya伺機望進
他的眼裡，赫然發現他臉頰不相稱的濡濕，他伸手擦去他的淚。
“你哭甚麼？”
Shinya明知故問。
“你很可憐。”
Toshiya剛強的語調中明顯有著哽咽的鼻音。聽到他的說話，Shinya悽愴地苦笑。
“那是我的命運。”
勉強的笑容與臉上還未擦乾的淚痕，形成萬般不協調。
“Toshiya,你如果現在想放棄我的話…早早告訴我…我不想沉淪太深…”
Shinya闔上眼,像是準備接受Toshiya殘酷的回應。
“我是這麼的骯髒,到底有多少人抱過我,我都數不清了…甚至有沒有染上甚麼性病,我都不知道…你跟我一起…只會連累你…”
淚水又不爭氣地往下流…倏然臉上有些微濕熱的感覺,Toshiya吻上了他的眼瞼,吻去他的淚水。
“我不會放棄你。”
他的答案肯定而不容置疑。
“我愛的是現在的你,也愛以往遭人凌虐的你,兩個Shinya我都喜歡。你已經滲入我的骨血裡,我現在根本不可能沒有你,不要害怕,沒有人能夠再傷害你的了。因為有我,我誓死也會保護著你,永永遠遠…”
Toshiya說完這番話,Shinya的鼻子酸酸的,淚又控制不住了,可是這次,他的淚再也沒有包含任何悲傷,有的只是
絲絲的欣喜和感動。
“你又哭甚麼？”
Toshiya似乎不太喜歡他流淚,他的淚看得他心都亂了。
“我…我…Toshiya不會不喜歡Shinya…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Shinya抽抽噎噎地回答,還不忘索索鼻子。Toshiya看著他淚眼憐憐的模樣,臉上卻漾著羞澀的笑容,他寵溺地以
自己的鼻子點了點他的小鼻頭,兩人相視而笑,沉醉在幸福的氣氛中。

[To Be Continuo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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